舌出者言失,言失者棄身(《韓詩外傳·卷十•第十六章》)

作者: 孫立堯   發布時間: 2022-06-14

經義:

古人對於酒,多是與荒淫聯繫在一起的,《尚書》中有《酒誥》,便是誡其不可荒湛於酒的。本書卷二的第二十二章和卷四的第二章都提到夏桀作“酒池”,以至於身亡國滅,《論語》中說飲酒要“不及亂”,而《詩經》中的《賓之初筵》描述到醉酒者的情況:“賓既醉止,載號載呶,亂我籩豆,屢舞僛僛。是曰既醉,不知其郵。”本章中管仲和齊桓公的一番對話,正反映出了對於酒的慎重,齊桓公很樂意地接受了,這都是值得稱道的。

經文:

齊桓公置酒,令諸侯大夫曰:“後者飲一經程。”管仲後,當飲一經程。飲其一半,而棄其半。桓公曰:“仲父當飲一經程,而棄之何也?”管仲曰:“臣聞之,酒入口者舌出,舌出者言失,言失者棄身。與其棄身,不寧棄酒乎?”桓公曰:“善。”《詩》曰:“荒湛於酒。”

語譯:

齊桓公擺了酒宴,對諸大夫們下命令說:“後來的人要罰一大杯酒。”管仲來得遲,應該被罰一大杯,管仲只喝了一半,丟棄了一半。齊桓公問:“仲父應該喝一杯酒,為什麼丟棄了一半?”管仲說:“我聽說過,酒喝下去,舌頭就會跑出來亂說話,亂說話會連自己的生命也丟棄掉。與其將自己的生命丟棄掉,豈不如將酒丟棄掉嗎?”齊相公說:“說得好。”《詩經》上說:“過度地沉湎在酒中。”

(整理自孫立堯注譯:《新譯韓詩外傳》,臺北三民書局2012年版。經義為原書“研析”部分,文章並不代表本網觀點;標題為整理者所加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