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夠任用人者方是大才(《韓詩外傳·卷二·第二十四章》)

作者: 孫立堯   發布時間: 2022-04-08

經義:

宓子賤和巫馬期是鮮明的對比,宓子賤能知人,能任人,所以他治理單父的時候,自己很安逸,而單父也能夠得到很好的治理;巫馬期則事事都要自己去做,雖然單父也能夠得到治理,自己卻很疲勞。能夠任用人者方是大才,可以治理天下國家。只能夠事事通過自己去做的人,更適合做一些具體的事情,而不適合去治理天下國家。所以宓子賤治理的地方越大,越能夠體現出他的才能;巫馬期治理的地方越小,能夠顯出自己的強幹。因此,這兩種人實際是不同類型的人,都是治理天下國家所不可缺少的人——既需要能夠做實事的人,更需要能夠把握大局的人。

經文:

子賤治單父,彈鳴琴,身不下堂,而單父治。巫馬期以星出,以星入,日夜不,以身親之,而單父亦治。巫馬期問於子賤。子賤曰:“我任人,子任力。任人者,任力者勞。”人謂子賤則君子矣。佚四肢,全耳目,平心氣,而百官,任其而已。巫馬期則不然,乎然事惟,勞力教詔,雖治猶未至也。《詩》曰:“子有衣裳,弗曳弗婁。子有車馬,弗馳弗驅。”

語譯:

宓子賤治理單父,彈著琴,不走下公堂,單父卻治理得很好。巫馬期在晨星剛出現的時候就上堂工作,晚上星星已出現才回家,事情都自己親自去做,單父也治理得很好。巫馬期問宓子賤為什麼那麼輕鬆就能將單父治理好,宓子賤說:“我任用有才能的人,你任用一己之力。任用有才能的人,自己就安逸,任用一己之力的人,自己就很勞苦。”有人評論認為宓子賤是個君子。四肢得到安逸,耳聰目明,心平氣和,而各級官員都能得到治理,這是因為他懂得治理的辦法罷了。巫馬期不是這樣,損耗自己的心神而辛勤勞作,費力氣教導人民,雖然把單父治理得很好,但還沒有達到一個最佳的地步。《詩經》上說:“你有衣服,而不去穿;有車馬,而不去駕馭。”

(整理自孫立堯注譯:《新譯韓詩外傳》,臺北三民書局2012年版。經義為原書“研析”部分,文章並不代表本網觀點;標題為整理者所加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