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翟玉忠 杨惠芬 发布时间: 2025-04-14
经义:
人民的功臣会受到人民永久的爱戴。《缁衣》表现了普通民众对有功于民的贤能的深深敬爱。孔子读到《缁衣》时不禁感叹:从《缁衣》中,能看到人们敬爱贤能之士的心真是达到了极点!《孔丛子·记义》:“于《缁衣》见好贤之心至也。”
《礼记》中有一篇广为流传的《缁衣》,篇题来自文中孔子对《缁衣》的评论:“好贤如《缁衣》”。《礼记正义》引东汉郑玄的解释说,《缁衣》,之所以取这个名字,是因为它赞美了那些真诚爱贤能者的深情。此诗出自《诗经》中的郑风。诗中写道:“缁衣之宜兮,敝予又改为兮。适子之馆兮,还予授子之粲兮。”这里的“粲”字,其实是指美味的饭食。诗中国人通过准备佳肴款待贤能的细节,表达了对其深深的敬爱之情。诗人借“缁衣”这个官服,暗喻贤能之士。而主人公主动为其制作新衣,表达了对贤能之士持续厚待、永不衰竭的真挚情感。“名曰《缁衣》者,善其好贤者厚也。《缁衣》,郑诗也。其诗曰:‘缁衣之宜兮,敝予又改为兮。适子之馆兮,还予授子之粲兮。’粲,餐也。设餐以授之,爱之欲饮食之。言缁衣之贤者,居朝廷,宜其服也。我欲就为改制其衣,反欲与之新衣,厚之而无已。”
西汉毛亨更具体地指出,《缁衣》是赞美郑桓公、郑武公父子的,他们是一方诸侯,又得以在周王朝任司徒,能恪尽职守完成好本职工作,功业显著,这是有国者中善之善也。所以国人赞美其德行。《毛诗序》:“《缁衣》,美武公也。父子并为周司徒,善于其职,国人宜之,故美其德,以明有国善善之功焉。”《毛诗注疏》进一步解释说:“作《缁衣》诗者,美武公也。武公之与桓公,父子皆为周司徒之卿,而善于其卿之职,郑国之人咸宜之,谓武公为卿,正得其宜。诸侯有德,乃能入仕王朝。武公既为郑国之君,又复入作司徒,已是其善,又能善其职,此乃有国者善中之善,故作此诗,美其武公之德,以明有邦国者善善之功焉。”
这里我们不难发现,天子与诸侯是君臣、上下级关系。三代统一于封建,中国封建体制是以中央政府领导的、众多诸侯组成的政治统一体,与西方中世纪松散的封建制度迥异。
郑桓公是郑国的开国之君,是周宣王的同母弟,最初受封于宗周(西周都城)京畿范围内的咸林地区,即今陕西省渭南市华州区一带。后郑国迁都至“十邑之地”,今河南省新郑市一带。郑桓公为周幽王时的司徒,公元前771年申侯联合犬戎攻破镐京杀死周幽王,郑桓公亦被杀。郑桓公死后,其子掘突继位,是为郑武公。武公为周平王时的司徒。
《缁衣》以“缁衣”起兴,借缁衣进而赞美贤能的武公。“缁衣”是什么呢?它是卿士的黑色正装。天子与臣子日常朝会时戴皮弁冠,穿皮弁服而非缁衣——卿士朝见天子后,返回治事官署,脱去皮弁服改穿缁衣。
桓公、武公父子两代司徒,尽职尽责,郑国百姓感其德政而作此诗。诗人反复咏叹缁衣之美好,爵服相配,实际是以缁衣喻贤能之士,如若缁衣敝旧,国人愿为其更制新衣,希望贤臣永居其位——好贤,敬爱有功于民的人,对贤能政治的认同和渴望是社会健康的文化基石。
经文:
缁衣之
缁衣之
语译:
卿着缁衣最相宜,缁衣已旧制新衣。朝罢天子回官舍,归来美餐相奉与。
卿着缁衣最美好,缁衣旧了制新衣。朝罢天子回官舍,归来美食相奉与。
卿着缁衣宽又大,缁衣旧了制新衣。朝罢天子回官舍,归来美味相奉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