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牛吐透过表面看本质(《韩诗外传·卷九•第二十八章》)

作者: 孙立尧   发布时间: 2022-06-10

经义:

本章相当于一个寓言故事。事物之间可类比的地方很多,屠牛吐只从卖牛肉的规律,就可以类推到婚嫁的规律,虽然是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来推测的,却很准确。可见对于任何事物,都须要透过其表面而看其本质。

经文:

齐王厚送女欲妻屠牛吐,屠牛吐辞以疾。其友曰:“子终死腥臭之肆而已乎,何为辞之?”吐应之曰:“其女丑。”其友曰:“子何以知之?”吐曰:“以吾屠知之。”其友曰:“何谓也?”吐曰:“吾肉善,而去苦少耳。吾肉不善,虽以他附益之,尚犹贾不售。今厚送子,子丑故耳。”其友后见之,果丑。传曰:“目如杏,齿如编贝。”

语译:

齐国国君用丰富的嫁妆要将女儿嫁给一个杀牛的、名叫吐的人。屠牛吐推辞自己有病,没有接受。他的朋友对他说:“你想一辈子终老在腥臭的市场里吗?为什么推辞呢?”屠牛吐回答说:“他的女儿很丑。”他的朋友说:“你怎么知道?”屠牛吐说:“我通过杀牛卖肉知道。”他的朋友说:“什么意思?”屠牛吐说:“我卖的肉成色好时,按照正常的分量去卖,还嫌肉不够多;肉的成色不好的时候,即使我多送些肉给那些买肉的人,还是卖不出去。现在齐王用丰厚的嫁妆送女儿出嫁,是因为他的女儿丑。”他的朋友后来看到了齐王的女儿,果然很丑。古书上说:“眼睛象是剖开的杏子,牙齿象是编在一起的蠁虫。”

(整理自孙立尧注译:《新译韩诗外传》,台北三民书局2012年版。经义为原书“研析”部分,文章并不代表本网观点;标题为整理者所加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