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孙立尧 发布时间: 2022-04-22
经义:
《中庸》中记载孔子说:“素隐行怪,后世有述焉,吾弗为之矣。”有些事情很能够引人注目,也很难做到,但是判断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真正的价值,是不是很可贵,并非靠其难度或吸引力,而是看它是否能够符合礼义。本章中所举的一些事情,无论是行为、语言、声名,都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,但古人并不认为这些事情有价值,因为它们不合乎“礼义”。当然,今天的价值观念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,很多事情很难再用儒家的这一价值观去衡量,但毫无疑问,即使从普通人的观念来看,今天确有很多人在做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经文:
君子行不贵
语译:
君子的行为不以做出苟且困难的事情认为是可贵的,说话不以苟且分辨事理认为是可贵的,名誉不以苟且流传于后世为贵,只认为合于礼义才是可贵的。譬如背负石头去投河,这是多么难做的事,但是申徒狄能够做到,君子不认为可贵,因为这是不合乎礼义的。高山和深渊是齐平的,天和地是接近的,齐国和秦国是合在一起的,大山有口耳可以听说,虾蟆有尾巴,动物产的卵有毛羽,这种话很难说正确,邓析、惠施能够说,但是君子不认为这是可贵的,是因为它不合乎礼义。大盗跖在众口中流传,名声也彷佛和太阳、月亮一样不朽,和舜、禹的声名一样流传不息,但是君子不认为这是可贵的,因为它不合乎礼义。所以君子的行为不以苟且困难为贵,说话不以苟且明察为贵,声名不以苟且流传为贵,只有它对于礼义怡当才可贵。《诗经》上说:“不好争也不急燥,不刚强也不柔弱。”
(整理自孙立尧注译:《新译韩诗外传》,台北三民书局2012年版。经义为原书“研析”部分,文章并不代表本网观点;标题为整理者所加。)